徐早早

我什么都不会 只会为你

【社园】时针、白面包和海盗船长

交党费了!
大概是各自有点黑的社园。有私设和原创角色,盲人女孩并不是海伦娜,龙套而已。
是克利切失去一只眼睛那天的故事。又名白沙街那一夜(不是。)
不好看,随便看看,跪

——
风声在窗外呼啸,即使身在室内,也能清楚地听见树叶摇晃的声音。老旧的时钟沉重地敲完了八下,艾玛·伍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,夜晚八点整。
餐桌上的孩子们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晚餐,艾玛面前的白面包却还剩下大半。它已经不像刚刚端上桌时那样软和了。然而孩子们并不会嫌弃它不够完美的口感——红头发的男孩靠近了艾玛,交叉双手趴在她手边的桌上。艾玛没有等他开口,把面包篮推到了男孩面前,“吃吧,尼克。”
男孩对她笑了,艾玛也回应他一个笑容。然而很快,她的微笑又从脸上消失了。她看着尼克撕扯手里的面包,想到刚刚结束的钟声,心又快速地跳动起来。
十岁的男孩尼克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担忧,将嘴里的面包吞下,眨着眼睛问她,“克利切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
艾玛摇了摇头,闭上眼睛。
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天使堂——白沙街上这家孤儿院——的所有者,克利切·皮尔森,在这天早上出门去了。从前他也会这样出门,但一向会在傍晚之前回到天使堂,为孩子们带来他缺席的补偿。有时是热乎的白面包,有时是色彩斑斓的糖果。在他离开的期间,天使堂最年长的孩子,艾玛·伍兹,会代替他和维诺妮卡女士一起照顾年幼的孩子们。这暂时的看护一般到了傍晚就会结束,克利切会回到天使堂,与孩子们共进晚餐,问着些诸如“今天玩了些什么呢”或是“今天有没有给艾玛添乱”一类的问题。天使堂的夜晚总是充满欢声笑语。艾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况——到了该让孩子们洗漱的时间,克利切还没有回来,天已经完全黑了,恶劣的天气让艾玛不得不感到担心。如果克利切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——最近城里总是不太平——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。这位二十四岁的年轻慈善家在三年前收留了她,那之后,她就将他视为家人。克利切·皮尔森总是比他的年纪显得稳重,虽然时常开点玩笑,看上去并不十分可靠,但艾玛知道,他只是有些不善表达而已。他比艾玛年长八岁,因此在少女的心里,他是一座靠山。天使堂需要他,孩子们需要他,更重要的是,艾玛需要他。
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,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。艾玛交叠着双手,不自觉地开始祈祷。也许只是因为天气,路上耽搁了吧,比起以往,也不过晚了两三个小时而已。还没到深夜,皮尔森先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。艾玛这样告诉自己,双手却忍不住有些颤抖,她有些不好的预感,又在心中呵斥自己,这些预感一定不会成真。
维诺妮卡收拾好桌上的餐具,却破天荒地没有催促孩子们去洗漱,而是在艾玛身边坐了下来,一只手搭住她的肩膀。孩子们在眼前尽情享受这不同以往的自由,发出欢快的嬉笑声,艾玛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维诺妮卡,抽抽鼻子闭上了眼睛。
她觉得自己快要哭了。在天使堂这样的地方,一个人的情绪总能迅速地感染其他人,眼下孩子们玩得很开心,她不能轻易地表现出自己的害怕。她心里甚至抱怨起孩子们的无忧无虑。给你们吃穿,给你们提供住所的克利切哥哥还没有回来呢,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担心?但同时她又明白,不能对孩子们要求得太多,他们还只是小孩子而已。
也许在意皮尔森先生的就只有她自己吧,艾玛紧紧地闭着眼睛,咬着自己的嘴唇想。
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有了一点动静。艾玛猛地睁开眼睛,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,只隐约听见男人痛苦的闷哼,和一声低沉的,“走,快进去。”
她知道那是克利切的声音。艾玛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动作太急,甚至撞歪了旁边的空椅子。她小跑着来到门口,打开大门,看见的是捂着左眼的克利切·皮尔森,和他弯下腰,用右手牵着的一个闭着双眼的女孩。他们已经踏上了门口的楼梯,女孩正小心地迈着步子,而克利切牵着她,放慢了自己的脚步。
听见艾玛的声音,女孩在平地上站定之后,克利切停下脚步抬起了头。看到他的脸那一瞬间,艾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。他捂住左眼的那只手底下,有许多已经凝结的血块,甚至还有看起来像是刚刚流出的鲜血,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。那张艾玛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到处都是淤青,而他抬起来的手臂,也充斥着大大小小的伤痕。他看起来像是在哪里跟人打了一架,还损失惨重。
“皮尔森先生!”艾玛上前扶住他的手臂,克利切对她挤出了一个微笑,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渗人,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没事,不用担心,”克利切捂着左眼,小声对艾玛说,“小声点,别吓着孩子们。”
艾玛点了点头,于是克利切又将注意力转向了从桌旁站起来的维诺妮卡,“维诺妮卡,这是今天新来的孩子。让她住在二楼的卧室,给她拿一套新衣服吧。”
维诺妮卡答应着,走过来牵过了女孩的手。孩子们都在餐桌的另一头好奇地张望着,他们不敢靠近,只是悄悄打量这个新来的女孩。她紧闭的双眼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尼克站在最前面,看着女孩走进了盥洗室,对议论着的孩子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。
孩子们于是安静了下来。艾玛扶着克利切走到餐桌旁,克利切摆摆手,表示不需要坐下,“我没事。现在这个时间,也不会有医生来了。我去洗洗,休息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不行!”艾玛摇了摇头,“我知道街口的黛儿医生晚上还会工作。我去把她叫来。”
“现在夜里八点多了,艾玛,你独自出门会有危险的。我没事,你把孩子们带去洗漱休息,不用操心我的事了。”克利切捂着左眼的手还是没有放下,他用右手指了指站在一边,小声议论着什么的孩子们,示意艾玛把他们带回房间里。艾玛又看了克利切一眼,这个男人并不是特别壮实,但比起十六岁的少女,还是高大了不少。她知道克利切坚持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,只好强行按着他在桌边坐下,才转身去哄一边的孩子们。还好只是说了两句,维诺妮卡就从楼上下来,接手了她的这项工作,带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去洗漱了。艾玛得以回到克利切的身边,抓住他捂着眼睛的左手,希望他能把手移开一些。
“不行,会吓到你的。”克利切将手按得更紧了,也许是触碰到了伤口,疼得嘶了一声。艾玛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,低声哀求,“求你了,皮尔森先生,让我把黛儿医生叫来吧。”
克利切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摇了摇头,“天色太晚了,艾玛。外面的天气很不好,我和多萝西进门之前,已经快要下雨了。我不会让你出门的。”
“那就打电话!”艾玛几乎喊了起来,“我知道黛儿医生家里有电话…上次尼克生病,维诺妮卡还打过呢,号码一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,皮尔森先生,你伤成这样,我必须把医生叫来!”
克利切拍了拍她的手背,似乎是想要安慰她,而艾玛却只能感觉到他一向温暖的手掌变得冰凉,这让她的心更加深地跌进了冰窖里。她抽开手,一下子站了起来,飞奔到电话旁。大约她是受到眷顾的,立刻在旁边的抽屉里找到了艾米丽·黛儿的号码,用颤抖的手拨动了轮盘。
谢天谢地,电话接通了。电话那头艾米丽的声音有些失真,似乎有些不耐烦,但艾玛顾不了这么多了。“黛儿医生,求求您,白沙街23号天使堂的克利切·皮尔森先生伤得很重,求求您过来一趟吧!”
“哦?伤得很重?”比起艾玛的焦急,艾米丽显然有些漫不经心。“现在天气不好,伍兹小姐。外面正要下雨呢。如果没有什么急事,我明天再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又被艾玛打断,“不,求求您,他真的伤得很重!明天就来不及了,黛儿医生,求求您现在就过来一趟吧!我们离得不远不是吗,求求您…”
“哦,那好吧。”艾米丽留下软绵绵的几个字,挂了电话。艾玛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,有医生总比没有好,她回过头去看坐在桌边的克利切,却看见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。
“你说得像是我马上就要死了,艾玛。”克利切还有心思对她开玩笑。艾玛原先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,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克利切的笑容马上消失了,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慌乱,匆忙之中左手也放了下来。艾玛看见他被血覆盖住的左眼,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,他只能站起来,扶住她的肩膀,好像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一样,“别哭,艾玛,别哭…”
“我很担心,皮尔森先生…”艾玛抽抽噎噎地抱怨着。她以前从不是一个这样软弱的女孩,在父亲把她送到前一个孤儿院之后,她也仅仅只哭了一天,就开始尽力适应孤儿院的新生活。前一个孤儿院倒闭,她变得无家可归,在大街上乞讨的时候,她也还是个坚强的孩子,怎么来到天使堂不过三年,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?艾玛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,她只是发自内心地委屈,眼泪像是决了堤一样地流着。“你到了八点钟还没有回来,一回来还成了这副模样,你让我怎么不担心呢?”
“是我不好,艾玛,别哭了…”克利切总是不擅长应付她的眼泪,眼下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,只能用还算干净的那只右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。
艾玛觉得自己整整哭了一刻钟,终于要停下来的时候,眼泪也快要流干了。在这一刻钟里,克利切一言不发,只是揽着她的肩膀,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。平时油嘴滑舌的男人原来也有不善言辞的时候,艾玛心想,又或许是眼睛的伤太疼了,让他没有心思再去讲那些无聊的笑话吧。想到这里,艾玛的心又揪了起来,以至于敲门声响起,门打开的时候,也还在克利切怀里发愣,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锁门,以及是自己叫来的黛儿医生到了这件事。
“看来我是打扰到你们了。”艾米丽·黛儿说话总是有些刻薄,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反手把门关上。虽然性格如此,她还算得上是敬业,快步走到克利切跟前,看了看他的眼睛。“你是又跟哪条巷子里的流氓打架了,皮尔森先生?”
“没什么,一点小伤。”克利切明显回避了这个问题。而艾米丽也没有追问,只是拿出了她的医药箱,把手里的雨伞放在了桌边,“恐怕你得找个地方躺下来,皮尔森先生,你们像尊雕像一样地站着,我可没法给你治疗。”
“去我的房间吧,黛儿医生。”艾玛从克利切怀里挣脱出来,又扶住了他的手臂。她的房间离餐厅最近,比起克利切的也要整洁一些,更加适合病人休息。艾米丽听见她这么说,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毛,“好的。”
艾玛把克利切扶到了自己的房间。平时很少有人踏足这里,虽然它与其他孩子的房间也并没有什么两样,只是由于艾玛年龄的缘故,克利切将她单独安排到了楼下的卧室,为的是“给她一些隐私”。她的房间干净又整洁,白天的时候刚刚打扫过,现在沾上了血腥味,但她并不在意这些。她让克利切在自己的床上躺下,这费了她挺大的力气,克利切说着会弄脏她的床,一开始并不配合。但最后艾玛还是做到了。她后退一步,站在床边看着艾米丽给克利切消毒,包扎,棉花上刺眼的血迹让她有些害怕了,但她并不愿意闭上眼睛,似乎一秒钟不看着克利切,他就会消失一样。
克利切非常安静,但寂静的房间里,还是偶尔能听见他的抽气声。楼上的孩子们大约是结束了洗漱,他们的头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以及孩子们的喧哗,维诺妮卡带着嗔怪的喝止声。艾米丽在给克利切做最后的包扎,她将棉球扔进托盘里,不合时宜地调笑道,“这儿的隔音可不怎么好,皮尔森先生。”
“是啊。”克利切的右手攥着床单,他这时候大约也没有心思去顾虑自己是不是弄脏了艾玛的床,回答了艾米丽的这一句话之后,又咬紧牙关陷入了沉默。楼上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,到晚上睡觉的时间了,艾玛放心地呼出一口气,还好维诺妮卡足够可靠,不会让为了新伙伴兴奋不已的孩子们打扰到克利切。
这天晚上的一切暂时都是一个谜团,那个失明的女孩究竟来自哪里,在克利切身上都发生了什么,艾玛暗自想着,等艾米丽离开这里,她希望克利切能告诉她这些事。
“注意休息,皮尔森先生,我可不希望明天再接到伍兹小姐的电话。”艾米丽将医药箱盖好的时候说,“现在这个时间,走在街上会遇到危险的,可不仅仅有你的艾玛。”
“谢谢,医生。”克利切似乎想坐起来,被艾玛伸手制止住,艾米丽也跟着摆了摆手,“你还是好好躺着吧,皮尔森先生。对了,我不得不把治疗的费用提高一些,夜间出诊,又是这么复杂的伤势,我觉得你们都能够理解。”
在克利切迟疑的间隙,艾玛干脆地接过了她的话。“好的,谢谢您,黛儿医生。让我来付给您吧。”
艾玛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磨破的信封,从里面抽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币。艾米丽拿走了她想要的数字,在出门离开之前,对克利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“皮尔森先生,恐怕你将来只能用一只眼睛‘工作’了。再见,祝你好运。”
艾米丽关上天使堂的房门之后,艾玛确认了门锁,又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她不放心让克利切一个人待太久。果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翻过了身,侧身面对着墙壁。她清了清嗓子,“皮尔森先生…”
“今后我就只有一只眼睛了,艾玛。”克利切的声音与往常有些不同,他面对着墙壁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艾玛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,担心碰到他弄疼他的伤口,只能轻轻地挨着床沿。她理了理床单上的褶皱,回应他,“有些人只有一只眼睛,但也很了不起。”
克利切低声笑了起来,再开口时换了一种阴沉的声线,“把你的船停下,伍兹船长。”
“好的,皮尔森船长。”艾玛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,克利切又笑了起来,片刻后又变得严肃,“希望你能告诉我,信封里的钱是怎么回事。”
艾玛迟疑片刻,回答他,“那是伍兹船长的宝藏,皮尔森先生。”
“好好拿着你的宝藏,记得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。”克利切说,他又翻过了身,也许是扯动了伤口,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。艾玛赶紧站了起来,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,他眼睛的伤已经处理好了,被纱布覆盖住,看起来像个亡命的海盗。沉默像海上的暴风雨一般袭来,艾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她想问的问题,于是这阵暴风雨在他们的头顶盘旋,时刻准备降落。
克利切的声音驱赶了这片骇人的黑云。“他们弄瞎了她的眼睛。”
艾玛反应了片刻,才明白他说的是那个新来的女孩。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还好克利切继续说了下去,“为了逼迫多萝西乞讨,那群渣滓用尽了各种手段。我早该猜到的。”
她大概明白了那个女孩的身世。克利切救了那个女孩,大约也在带她逃走的过程中,被那群人弄伤了眼睛——她心里另一个声音抱怨着,为什么非得救她呢,为什么偏偏是皮尔森先生的眼睛呢。然而这样的想法,她绝不会说出来,于是她用颤抖的声线回应了克利切,“所以,你救了她…”
“我只是负责把可怜的孩子带回孤儿院而已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克利切的声音也一样的发着颤,“我希望,天使堂是她的归宿。”
“你的眼睛会好起来的,皮尔森先生。”虽然知道绝无可能,艾玛还是这样说道。克利切大约听出了这一点,自嘲一样地笑了,“或许吧。”
在又一次的沉默来临之前,楼上传来了维诺妮卡的喊声,“他需要休息,孩子们,安静。明天一早你们会再见到他,快睡吧。”
之后又是一片寂静。艾玛和克利切面面相觑,都笑了出来,艾玛揶揄着说,“看来明天一早你会很忙。”
“虽然有点脏…去我的房间睡吧,艾玛。”克利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,“我占了你的位置,明天换上新的床单,你再换回自己的房间。”
“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艾玛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傻姑娘,那你睡在哪里呢?总不能一晚上不睡,听我的话,去隔壁睡吧。”克利切看起来有些着急,他用右手拍着墙壁,示意她到另一头去。
“不,我就在这里。”艾玛把桌边的凳子拖到床边坐下,在床沿找了个宽敞的位置趴了下来,“夜里你要是有什么事,身边没有人会很危险的。我就在这里,你怎么说也没有用的,皮尔森先生。”
于是克利切再一次沉默了。艾玛趴在他身边,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,克利切只好向墙边挪了挪,给她空出更大的位置。艾玛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,抬着眼睛看克利切,“晚安,皮尔森先生。”
“晚安,艾玛。”克利切和她道过晚安就闭上了眼睛,然后听见了她站起来的声音。正欣慰地想着,她是要去另一个房间睡了吧,就听见门边响起开关的咔嗒声,一只眼睛能够看到的眼底陷入一片黑暗。刚刚走开的少女又回来了,她将床脚的被子打开,为他盖上,然后坐下来,重新趴在了他的身边。
“晚安,皮尔森先生。”艾玛又说了一次。
克利切没有回答,只是紧紧闭着眼睛,不让自己留心去听她的呼吸声。
在黑暗的房间里,两个人各自进入了梦乡。
艾玛梦见了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克利切。他被人推搡着,人们叫喊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词汇。人群中央是抱着洋娃娃的多萝西,她似乎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,只是闭着眼睛,安静地站着。艾玛牵着尼克,远远地看着,她挪不动脚步,只看见黛儿医生的诊所大门猛地关上了,关门声如此响亮,让她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天已经亮了,克利切在面前均匀地呼吸,他还没有醒,看样子是做了个好梦。艾玛深深吸了一口气,摇摇头让自己忘记刚才的梦,不去思考这其中的前因后果。
她只需要等到克利切醒来,然后微笑着对他说一声早安。至于梦里的人和事,艾玛相信,暂时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。
或许是她醒来的动静有些大,没过多久,克利切也在她面前睁开了眼睛。他留意到自己身边的艾玛,显然吓了一跳,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,还带着一丝睡意,“早,早安,艾玛。”
“早安,皮尔森先生。”艾玛微笑着回应。
天使堂又迎来了新的一天。
——end
欧美风太难了,只会写教科书式的翻译腔,给大家跪了………
虽然不会写,但我永远喜欢克利切!吹爆社园!

大家都打什么tag啊(懵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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